第三十七章：登門拜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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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說那一日，柳如眉在湛王府門前暈倒的那一刻，正逢夜景湛從外面回來，小廝前去行禮，道：“臣參見王爺。”
“餘大人，你這是？”穆青朝那邊看了看。
“回王爺，她是剛班師回朝的柳將軍之女，些許是勞累過度，方才突然暈倒了。”
夜景湛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，並不打算理會，可是穆青知道她是鎮國將軍之女，人又是倒在湛王府的，王爺不管是因為他懶得管，可是做下屬的他不能不管。
他只好道：“王爺，屬下前去看看。”
穆青前去看柳如眉時候，正好被靜影瞧見，她誤以為是夜景湛吩咐穆青去的，她回到千羽樓後大發雷霆，院子裏的花草些數都已被她搗毀，唯獨那盆“雅竹”，她沒有碰，因為那是陶素寧格外珍惜的盆栽她不敢碰。
靜好來到院子的時候，若不是先前聽到樓裏的婢女說了這事情，她一定會以為千羽樓經歷一場惡戰。
“四妹，你這又是怎麽了？”靜好忍不住抱怨，每逢她這個四妹不開心，這院內的花草都要跟著遭殃。
“三姐，還不是那個負心漢。”
靜好見靜影一副齜牙咧嘴的模樣，恨不得將她口中的那個負心漢生吞活剝，“四妹，你瞞著我幹了什麽事？”她越來越覺得奇怪，怎麽短短的數日不見，靜影的身邊就出線了一個負心漢。
“還不是那個湛王，都要……唔…”
“靜影。”靜好捂住了她的嘴，“你怎麽和湛王扯到一塊去了，你…”靜好怒瞪了她一眼。
“三姐，你想到哪去了？我是說湛王都要娶我們家主子了，怎麽和那個狐貍精糾纏不清，簡直氣死我了，他和那個賊人沒什麽區別。”
“靜影！”靜好呵斥道，她真的是越發無法無天了，怎麽能在千羽樓提那個人，幸好閣主不在，要不然的話，又會勾起閣主痛苦的回憶。
“三姐，我不是故意的，只是我今日瞧見那個狐貍精，我就來氣，她要是在閣主和湛王之間橫插一腳的，閣主她……”
“等等，四妹，你這口中的狐貍精到底是誰啊？”靜好思忖了一會，想到了陶素寧安排她查柳如眉的事情，恍然大悟，道，“你不會是說今日回朝的那個柳如眉吧。”
“除了她還有誰？從皇宮出來，一路上都是好好的，偏偏在湛王府門前暈倒？湛王也是，什麽時候回府不好，偏偏……算了，不說了，越想越氣，湛王竟然還親自送她回府。”
“你看到的可是事實？真的是湛王親自送她回府？”靜好再三確定。
“湛王並沒有親自去，是他那個隨從去的，可若是沒有湛王的吩咐，一個隨從哪能會自作主張。”
靜好汗顏，她知道她這個四妹又是按照自己的想法，給別人扣帽子。
“四妹啊！我問你，你有沒有親眼見到湛王去送柳小姐？”
“沒有。”
“那湛王可有去扶柳小姐？”
“湛王在門口站了會，便回府了。”
“既然這樣，湛王又是哪門子的負了我們家閣主？”
“可是他……”靜影一下子說不出個所以然。
靜好嘆了嘆氣，“四妹，閣主既然已經選擇了湛王，那麽我們也應該要將湛王當做我們的新主子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道理你也應當知曉，那個狐貍……不，柳小姐昏倒在湛王府前，湛王要是真的不管不顧，那這事要是傳到柳將軍的二中耳中，必然會激怒柳將軍，那時候，皇上即便想偏袒自己的弟弟都無從幫起，湛王在朝中受到了阻礙，那麽也會牽連到閣主。”
經過靜好的分析，靜影冷靜下來好好地思考了一番，的確如她三姐所說的那樣，湛王若有難，第一個受到牽連的便會是閣主。
“三姐，為了閣主，我決定從此刻起，日夜監視湛王府，為了安全起見，我想混進湛王府。”靜影認真地說道。
“這個主意不錯，這樣一來，等閣主嫁入湛王府後，你也好在暗中保護閣主，我決定，那個柳小姐不是那麽好對付的。”這還是靜好第一次這麽認同靜影的想法。
“嗯嗯，那我收拾一下，準備……”
“你要去哪兒？”陶素寧的聲音在兩姐妹的背後響起，二人回過頭去，陶素寧慵散地靠在那棵桃花樹下，一身粉紅煙紗裙，清新典雅，她盈盈一笑，卻比那開得正艷的桃花還要美麗。
靜好和靜影一時看傻了眼，在很久很久以前，這樣的情景曾在她們的記憶中出現過，那個時候，陶素寧，不應該是風挽華，她的嘴角邊總是帶著最溫暖的笑意，而她一出來，就是帶著一副看好戲的樣子。
“閣主。”
陶素寧朝二人身邊走了過來，“靜影，查的怎麽樣了？”她看到這滿院子摔得粉碎的泥盆和滿地折斷的花草，再看了看靜好有些閃躲的眼神，她心裏也猜出了七八分。
“靜影，隨我進來。”她朝東邊的屋子走了，“靜好，我出來的時候，想看到一個幹凈整潔的院子。”
“是。”
“是。”
陶素寧平淡的語氣，讓兩姐妹的心裏提心吊膽，一般來說，陶素寧不會對她們發火，比起剛才這句平淡無無味的話語來，她們寧願陶素寧怒發怒。
靜影邊朝前走，邊回頭看了看靜好，眼睛裏閃爍著祈求的光芒。
她跟著陶素寧進了屋子，乖巧地關上房門，陶素寧在書桌前走下，她低頭不語安靜地站在書桌前。
陶素寧看著眼前耷拉著腦袋都靜影，然後再腦海中描繪了她剛才拿著皮鞭將院子裏花草打翻在地場景，她微微抽動了一下嘴角。
陶素寧拿起桌上的書隨意翻看著，靜影一直垂著頭，她不敢擡頭看陶素寧，她怕，一直以來，陶素寧對她們四個都是親如姐妹，名義雖有主仆之分，但她們心裏清楚，陶素寧待她們如同親人。
尤其是靜影，她一直把陶素寧當成自己的親姐姐一樣，有時候也會在她的面前耍耍小性子，撒嬌等，可是陶素寧沒有責怪於她一回，每次都還任她胡鬧，這也就是她為什麽可以在不開心的時候在千羽樓隨意發洩。
“閣主，靜影知錯了。”
“你何錯之有？”陶素寧嚴肅問道。
“靜影不該隨意發火，不該任性地將這院中的花草毀壞。”
“還知道自己錯在哪，還不至於無可救藥。”陶素寧放下手中的書，“柳如眉的事情怎麽樣了？”
“閣主，她回府了。”靜影不敢提起柳如眉在湛王府門前暈倒的事情，她怕陶素寧誤會。
“那你為何沒去柳府繼續探看？”
“閣主，靜影……”
“靜影，我既然已經答應了夜景湛，即便他和柳如眉有些什麽，只要不妨礙到我的計劃，我會當做不知道，更何況他和柳如眉未有任何瓜葛，夜景湛的容損是關乎到我的計劃成功與否的關鍵。”
“靜影明白了。”
“既然明白了，那你該知要如何做？”
“是，靜影馬上去收拾，尋個適當的機會混到湛王府。”
陶素寧點了點頭，見著靜影離開的背影，陶素寧心想，也只有這樣，靜影才是最安全的，將她放在湛王府，總比讓她待在淩陽國好。
……
是夜，又是一個月黑風高夜，將軍府裏的後院特別安靜。
屋檐上的黑衣女子，神色寡淡，眸光清冷，望著屋內忙碌的身影，滿不在乎地道了句：“這麽嚴重？”
“你看起來有點幸災樂禍？”一聲戲謔的語氣傳來，不用看也知道，能悄然無息出現在她身邊的人，只會有一個人。
“夜景湛？下次出現時麻煩你先吱個聲。”
“美人怕是認錯人了？我並不是夜景湛。”
陶素寧朝旁邊看去，“白翼遙，怎麽是你？”她有些詫異，白翼遙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。
“那你為何在這裏？”陶素寧反問。
“我剛來這裏，有些睡不著，就出來走走。”白翼遙回答的非常自然。
“白公子的愛好還真是獨特啊！”陶素寧的語氣透著不屑。
“哪比得上大嫂。”白翼遙言辭決然。
陶素寧未在理會，她臉上塗滿了一層薄薄的寒霜，在淡月的映照下，顯得半分冰冷半分凝重。
白翼遙看著陶素寧那張冰冷的側臉，心中疑問道：“這姑娘算不算絕色，但氣質卻與眾不同，只是太過於冷酷了些，真是不明白，師兄到底喜歡她哪一點，兩個都冷得像冰塊這湊到一塊，能燒起火來嗎？”
他突然覺得他的操心有些多餘，從小到大，夜景湛做的事情，有哪一件是按常理的，一貫不按常理出牌的人，選擇妻子的眼光自身與常人不同。
“吱吱……”
對面的房門開了，陶素寧身形一閃，人便已經離開了屋頂，只剩白翼遙一人，橫躺在屋檐上，他側著頭時刻關註著屋內接下來發生的一切。
“你是誰？竟敢擅長將軍府！”柳如眉臥在床頭，儼然一副主人般的模樣，質問道。
陶素寧靠窗坐下，她悠閑地倒了一杯茶水，細細抿了抿，不緊不慢道了句：“好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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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餘大人，你這是？”穆青朝那邊看了看。
“回王爺，她是剛班師回朝的柳將軍之女，些許是勞累過度，方才突然暈倒了。”
夜景湛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，並不打算理會，可是穆青知道她是鎮國將軍之女，人又是倒在湛王府的，王爺不管是因為他懶得管，可是做下屬的他不能不管。
他只好道：“王爺，屬下前去看看。”
穆青前去看柳如眉時候，正好被靜影瞧見，她誤以為是夜景湛吩咐穆青去的，她回到千羽樓後大發雷霆，院子裏的花草些數都已被她搗毀，唯獨那盆“雅竹”，她沒有碰，因為那是陶素寧格外珍惜的盆栽她不敢碰。
靜好來到院子的時候，若不是先前聽到樓裏的婢女說了這事情，她一定會以為千羽樓經歷一場惡戰。
“四妹，你這又是怎麽了？”靜好忍不住抱怨，每逢她這個四妹不開心，這院內的花草都要跟著遭殃。
“三姐，還不是那個負心漢。”
靜好見靜影一副齜牙咧嘴的模樣，恨不得將她口中的那個負心漢生吞活剝，“四妹，你瞞著我幹了什麽事？”她越來越覺得奇怪，怎麽短短的數日不見，靜影的身邊就出線了一個負心漢。
“還不是那個湛王，都要……唔…”
“靜影。”靜好捂住了她的嘴，“你怎麽和湛王扯到一塊去了，你…”靜好怒瞪了她一眼。
“三姐，你想到哪去了？我是說湛王都要娶我們家主子了，怎麽和那個狐貍精糾纏不清，簡直氣死我了，他和那個賊人沒什麽區別。”
“靜影！”靜好呵斥道，她真的是越發無法無天了，怎麽能在千羽樓提那個人，幸好閣主不在，要不然的話，又會勾起閣主痛苦的回憶。
“三姐，我不是故意的，只是我今日瞧見那個狐貍精，我就來氣，她要是在閣主和湛王之間橫插一腳的，閣主她……”
“等等，四妹，你這口中的狐貍精到底是誰啊？”靜好思忖了一會，想到了陶素寧安排她查柳如眉的事情，恍然大悟，道，“你不會是說今日回朝的那個柳如眉吧。”
“除了她還有誰？從皇宮出來，一路上都是好好的，偏偏在湛王府門前暈倒？湛王也是，什麽時候回府不好，偏偏……算了，不說了，越想越氣，湛王竟然還親自送她回府。”
“你看到的可是事實？真的是湛王親自送她回府？”靜好再三確定。
“湛王並沒有親自去，是他那個隨從去的，可若是沒有湛王的吩咐，一個隨從哪能會自作主張。”
靜好汗顏，她知道她這個四妹又是按照自己的想法，給別人扣帽子。
“四妹啊！我問你，你有沒有親眼見到湛王去送柳小姐？”
“沒有。”
“那湛王可有去扶柳小姐？”
“湛王在門口站了會，便回府了。”
“既然這樣，湛王又是哪門子的負了我們家閣主？”
“可是他……”靜影一下子說不出個所以然。
靜好嘆了嘆氣，“四妹，閣主既然已經選擇了湛王，那麽我們也應該要將湛王當做我們的新主子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道理你也應當知曉，那個狐貍……不，柳小姐昏倒在湛王府前，湛王要是真的不管不顧，那這事要是傳到柳將軍的二中耳中，必然會激怒柳將軍，那時候，皇上即便想偏袒自己的弟弟都無從幫起，湛王在朝中受到了阻礙，那麽也會牽連到閣主。”
經過靜好的分析，靜影冷靜下來好好地思考了一番，的確如她三姐所說的那樣，湛王若有難，第一個受到牽連的便會是閣主。
“三姐，為了閣主，我決定從此刻起，日夜監視湛王府，為了安全起見，我想混進湛王府。”靜影認真地說道。
“這個主意不錯，這樣一來，等閣主嫁入湛王府後，你也好在暗中保護閣主，我決定，那個柳小姐不是那麽好對付的。”這還是靜好第一次這麽認同靜影的想法。
“嗯嗯，那我收拾一下，準備……”
“你要去哪兒？”陶素寧的聲音在兩姐妹的背後響起，二人回過頭去，陶素寧慵散地靠在那棵桃花樹下，一身粉紅煙紗裙，清新典雅，她盈盈一笑，卻比那開得正艷的桃花還要美麗。
靜好和靜影一時看傻了眼，在很久很久以前，這樣的情景曾在她們的記憶中出現過，那個時候，陶素寧，不應該是風挽華，她的嘴角邊總是帶著最溫暖的笑意，而她一出來，就是帶著一副看好戲的樣子。
“閣主。”
陶素寧朝二人身邊走了過來，“靜影，查的怎麽樣了？”她看到這滿院子摔得粉碎的泥盆和滿地折斷的花草，再看了看靜好有些閃躲的眼神，她心裏也猜出了七八分。
“靜影，隨我進來。”她朝東邊的屋子走了，“靜好，我出來的時候，想看到一個幹凈整潔的院子。”
“是。”
“是。”
陶素寧平淡的語氣，讓兩姐妹的心裏提心吊膽，一般來說，陶素寧不會對她們發火，比起剛才這句平淡無無味的話語來，她們寧願陶素寧怒發怒。
靜影邊朝前走，邊回頭看了看靜好，眼睛裏閃爍著祈求的光芒。
她跟著陶素寧進了屋子，乖巧地關上房門，陶素寧在書桌前走下，她低頭不語安靜地站在書桌前。
陶素寧看著眼前耷拉著腦袋都靜影，然後再腦海中描繪了她剛才拿著皮鞭將院子裏花草打翻在地場景，她微微抽動了一下嘴角。
陶素寧拿起桌上的書隨意翻看著，靜影一直垂著頭，她不敢擡頭看陶素寧，她怕，一直以來，陶素寧對她們四個都是親如姐妹，名義雖有主仆之分，但她們心裏清楚，陶素寧待她們如同親人。
尤其是靜影，她一直把陶素寧當成自己的親姐姐一樣，有時候也會在她的面前耍耍小性子，撒嬌等，可是陶素寧沒有責怪於她一回，每次都還任她胡鬧，這也就是她為什麽可以在不開心的時候在千羽樓隨意發洩。
“閣主，靜影知錯了。”
“你何錯之有？”陶素寧嚴肅問道。
“靜影不該隨意發火，不該任性地將這院中的花草毀壞。”
“還知道自己錯在哪，還不至於無可救藥。”陶素寧放下手中的書，“柳如眉的事情怎麽樣了？”
“閣主，她回府了。”靜影不敢提起柳如眉在湛王府門前暈倒的事情，她怕陶素寧誤會。
“那你為何沒去柳府繼續探看？”
“閣主，靜影……”
“靜影，我既然已經答應了夜景湛，即便他和柳如眉有些什麽，只要不妨礙到我的計劃，我會當做不知道，更何況他和柳如眉未有任何瓜葛，夜景湛的容損是關乎到我的計劃成功與否的關鍵。”
“靜影明白了。”
“既然明白了，那你該知要如何做？”
“是，靜影馬上去收拾，尋個適當的機會混到湛王府。”
陶素寧點了點頭，見著靜影離開的背影，陶素寧心想，也只有這樣，靜影才是最安全的，將她放在湛王府，總比讓她待在淩陽國好。
……
是夜，又是一個月黑風高夜，將軍府裏的後院特別安靜。
屋檐上的黑衣女子，神色寡淡，眸光清冷，望著屋內忙碌的身影，滿不在乎地道了句：“這麽嚴重？”
“你看起來有點幸災樂禍？”一聲戲謔的語氣傳來，不用看也知道，能悄然無息出現在她身邊的人，只會有一個人。
“夜景湛？下次出現時麻煩你先吱個聲。”
“美人怕是認錯人了？我並不是夜景湛。”
陶素寧朝旁邊看去，“白翼遙，怎麽是你？”她有些詫異，白翼遙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。
“那你為何在這裏？”陶素寧反問。
“我剛來這裏，有些睡不著，就出來走走。”白翼遙回答的非常自然。
“白公子的愛好還真是獨特啊！”陶素寧的語氣透著不屑。
“哪比得上大嫂。”白翼遙言辭決然。
陶素寧未在理會，她臉上塗滿了一層薄薄的寒霜，在淡月的映照下，顯得半分冰冷半分凝重。
白翼遙看著陶素寧那張冰冷的側臉，心中疑問道：“這姑娘算不算絕色，但氣質卻與眾不同，只是太過於冷酷了些，真是不明白，師兄到底喜歡她哪一點，兩個都冷得像冰塊這湊到一塊，能燒起火來嗎？”
他突然覺得他的操心有些多餘，從小到大，夜景湛做的事情，有哪一件是按常理的，一貫不按常理出牌的人，選擇妻子的眼光自身與常人不同。
“吱吱……”
對面的房門開了，陶素寧身形一閃，人便已經離開了屋頂，只剩白翼遙一人，橫躺在屋檐上，他側著頭時刻關註著屋內接下來發生的一切。
“你是誰？竟敢擅長將軍府！”柳如眉臥在床頭，儼然一副主人般的模樣，質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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